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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之事不外乎礼

第十三章 世间之事不外乎礼

沧浪江横跨中州与楚地,一条江就养活了多个江湖一流势力,最出名的莫过于三教中儒家的沧浪草庐,除此之外,还有香山涉水沿、客留门等一等的江湖势力,沧浪江横跨两州,江中又建立起运河渠道,所以这江上自然多草莽,而这些江湖一等势力虽然不与朝廷有所瓜葛,但却对这替天行道,惩恶扬善之事乐意至极,所以沧浪江运河也是至今为止最为安全的一条运河,虽有匪寇,可真要闹出了人命,莫说是官府,第二天就会有人扛着大刀找上门来,打又打不过,只有挨宰的命。

而沧浪草庐则是这沧浪江岸独一份的超然存在,儒家有两大势力,一是长安城的白云书院,一是沧浪江的沧浪草庐,但是因为儒家讲究的是胸怀浩然气,所以这儒家之人最是与世无争,但又好像争的最多,毕竟与这世道争一份自在,就是最大的争了。

沧浪草庐这一代的庐主是一个一身书卷气的老者,曾言“师从帝王,不外粪土”,倒是将庙堂贬的一文不值,所以至今沧浪草庐的人多不在朝为官,即使日后走出草庐,也是在一方教书育人,让沧浪草庐的桃李开满天下。

这一代沧浪草庐的扛鼎之人有两个候选,一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红衣书生萧至合,喜穿红衣,喜杀人嗜血,所以沧浪草庐中对自家的这位翘楚也多是不太喜欢,毕竟一身杀伐气的书生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读书人,可萧至合的实力摆在那里,再加上平日里萧至合那个不与人亲近的性子,所以即使草庐中人多嘴杂,萧至合也未曾将那些流言蜚语放进耳里。可在草庐中,萧至合却一直被另一个人压住一头,他就是沧浪草庐这一代另外一个接班人,江去留,人如其名,这一位接班人也不像是那正儿八经的读书人,更像是一个江湖浪子,为人洒脱豪爽,虽与萧至合暗中较劲,可两人却是神交的好友,这人做过唯一一点有儒家浩然气的事情就是在一魔头为祸一城之时,出手毙了那位魔头,当时那位魔头正在城中吸食鲜血,一道惊鸿从天而降,其后似有万卷藏书如一条星河从天际悬挂而下,星河中读书声不绝于耳,如平地起惊雷,有怒意在其中,江去留写意从城中而过,那魔头一瞬间炸成一道血雾,就像从未出现一般,江去留在城中驻足一年,办理了一个学堂,专门为城中无家可归的孩子们找到一个偏安一隅的小家,自此之后这江去留的名声才在江湖上传开,虽是年青一代拔尖的那批人,可年岁却是长于大多数人,所以也有人说这儒家就是这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十年寒窗苦读,换得功名利禄,江去留听到这些声音后却是洒然一笑,说道:“世人岂知我辈读书人的大自在,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江去留话说的豪迈,可却被路过的庐主听到,然后甩给江去留一本书,“抄五百遍,闲着没事少出去放什么鸟屁,弄得草庐里乌烟瘴气的。”

江去留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自己这位师傅最喜清净,一个喜欢杀人的师弟就已经够让他老人家头疼的了,如今自己又弄出来这样的一个景象,老人家心中自然有所不快。

可这江去留的名声也从此在江湖中大振,连带着世人也从新开始正视这个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沧浪草庐。

而今日的草庐之中下着小雨,江去留坐在庐主面前,正襟危坐,倒不见平日里的散漫。

“香山的沉刀大会过几日就要召开了,你代草庐走一趟吧。”

“是,空手而去?”

老庐主捋了捋胡子,面色黝黑,江去留看自己的师傅脸上挂着怒意,忙说道:“空手去也行,咱们读书人不兴送礼那个。”

老庐主叹了口气,然后走到草庐后面,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柄短刀。

“这刀虽不是天机阁兵器谱中的名刀,可也不比那些上榜的兵器差些什么,那香山的祖上与我们草庐也是有一份恩情,每次香山的沉刀大会我们都没有拜访过,这次你去,倒也可以讲究一下你平日里的那些排场,这柄刀也不跌份。”

江去留从老师手里接过宝刀,摆弄了几下,“可是那有至圣先师之称的儒生刮木所用之刀?”

老庐主点了点头,却看不出有什么心疼的神色。

江去留砸了咂嘴,“这可是好东西,只怕到时候会喧宾夺主。”

老庐主开玩笑地说道:“那你就被香山收拾一顿吧,也正好涨一涨香山的名声,这么多年,香山也有些微末了。”

江去留却是毫不在意,“从香山的这一代看去,算上他们长辈那一代,能出我手的人应该没有,除非那香山当家的不要脸面,不然我这脸还真丢不下去。”

老庐主看着自己徒弟那较真的面目,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意,一伸腿就踹了江去留一脚,然后就听这草庐里鸡飞狗跳,但是草庐中的众人都已经习以为常,默默地看着手中的书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

江南道到了这个季节连绵阴雨,天气阴冷,在这寒冷的沧浪江边,一行五人蓑衣立马,来到一处寨子前。

那处寨子建在沧浪江边,甚至还有一部分房屋直接就建立在江岸上,房屋的部分格局直接建在了江中,在屋子里就能感受到江上冷冽的寒风,当然这个季节,这种屋子显然是不会有人居住的。

寨子外一圈围起来的围墙,还建有几个放哨的哨点,正门上一块牌子,像是用刀刻出来的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客留。

此时一行五人就立在客留门的寨子前,等候客留门中的人。

这五人正是从渭水城相遇之后赶路至此的赵牧一行人,两方人马商量好一同赶往香山之后,赵牧就带着普通去买了两匹好马,毕竟这从长安城一路下来,两人靠的都是自身的脚力,接下来跟着香山的三人还是如此的话多有不便,两个人就买了两匹好马,随着香山的三人骑马赶路。

只是这买马的时候普通和尚身无分文,只好腆着脸向这位世子殿下赊些银两,等以后有机会再还,赵牧洒脱的摆了摆手,给两个人挑了两匹最好的马,两人上马一试,果然是好马,性子烈的很,但两人毕竟是有武艺傍身,不到片刻,两人就驯服了胯下的好马,看样子这两匹马,日行几百里不在话下。

店家说这两匹马一匹叫樱桃,是只母马,一匹叫青梅,是只公马,两只马本就是一对儿,所以驯服起来一只马被驯服之后另一只马也会很快被驯服,这也是小店里最好的两匹马,看到两位公子一表人才,才心痛出手的,毕竟宝马赠英雄嘛。

赵牧撇了撇嘴,从怀中掏出一锭纹银,看那锭纹银的分量,少说有五百两,然后赵牧又掏出来一锭,扔给了掌柜的,一匹马五百两,看样子这店家也是黑心的很,那店家接过纹银,眼尖的就收进了怀中,并没有去看那两锭纹银是否够分量,纹银,在这个世道,本身就是一种分量。

赵牧与普通上马离开,赵牧才悠悠的说道:“要不是急着赶路,才不会被他坑去这么多。”

普通眨了眨眼,“这两匹马?贵了?”

赵牧点了点头,“寻常好马,也就二百两价钱左右,这两匹马是一对儿,约莫着价格也就三百两,最多不超过四百两,这位店家要咱们五百两,可见是赚了不少的亏心钱。”

普通急忙说道:“要不咱们去找他理论理论,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一百两啊,我这就相当于多借了你一百两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还的。”

赵牧噗嗤一笑,没想到普通想的是这个事情,索性就顺着普通的话说道:“那这么算下来我是赚了,用了多一百两的价钱就让一个未来三境中人欠了我一个人情,可见这一百两是不亏的。”

普通撅起嘴巴,不理会赵牧,似乎在生闷气,赵牧看着普通甚是可爱的样子,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赵牧胯下的是青梅,普通胯下的是樱桃,青梅在前急驰,樱桃紧随其后,马上两个蓑衣江湖客,倒也是一番不错的风景。

而此时,一行五人则都停在了客留门的寨门之前,等候客留门的人出来。

不多时,一个身高马大的身影带着两个侍从从客留门中走了出来,这个身影刚一出现,赵牧就发现身边的枫叶红皱了皱眉头,看样子此人就是之前孙希提到的客留门的二当家武通了。

那人一走出寨门就发出了豪放的笑声,“香山的三位朋友远道至此,客留门有失远迎。不知随行的这二位朋友是?”

赵牧抱拳行礼,“小子赵阿牛,从长安而来,身边的这位是佛门空慧寺的普通大师,此番我二人也是想一睹香山涉水沿沉刀大会的风采,才一同前往。”

普通也在一旁行了个礼,“阿弥陀佛。”

那样貌粗犷的武通诧异一下,倒是没想到这两位是这样的来头,连忙笑着说道:“远来是客,我们客留门欢迎五位朋友来寨子中做客,今天就不要走了,咱们好酒好菜的招待上,正好缓解一下这一路上的风寒,喝点小酒,暖暖身子。”

孙希抱拳行礼,“叨扰了。”

一行五人在武通的带领下,进了客留门中。

这江湖中也并不是只有打打杀杀,有时候这笑脸相迎才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世间之事,不外乎一个礼字,以礼相待,就是再厉害的武夫,也要露出一个笑脸来,这也是江湖的人情味所在。

武通引领众人走进了一间会客厅,正位上已经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在闭目养神,众人刚一进来这位中年男子就睁开了眼睛,面带笑容的向众人说道:“香山二当家来此有失远迎,请上座,这两位同行的朋友底子不错,看样子也是师出名门。”

赵牧抱拳道:“小子赵阿牛,来自中州,倒算不上师出名门,我身边这位是空慧寺的普通和尚,可是那传说中佛陀转世的人物,倒算得上是名门。想必您就是客留门的门主李存榭前辈吧,久仰大名,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李存榭摆了摆手,倒是对普通说道:“我听闻大师在长安的讲法倒是惹出了一场风波,如今看大师的状态似乎是有所悟,隐隐有突破一品跨入宗师的迹象,在大师这番年纪,可是罕见的很。”

普通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个礼,“阿弥陀佛,小和尚我只是机缘巧合罢了,更担不起李门主大师的名讳,李门主还是叫我普通就好。”

李存榭笑着说道:“无妨,普通大师身上还有些隐疾,不如在我客留门中多待些日子,我也好好招待一下。”

普通却是谢过这李存榭的热情,“李门主客气了,之前我受到武当道七的恩惠,服用了一颗武当金丹,所以这点小伤不足挂齿,劳烦李门主挂念了,至于久留便不必了,此番还要随着赵施主去香山一睹沉刀大会的风采,所以就不多留了,有缘的话我们自会再见。”

李存榭却是有些遗憾,“既然如此,今天可一定要在寨中吃好,武通,速速安排下去,要最好的酒菜。”

武通答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了在座的众人。

香山二当家的孙希向李存希行了个礼,便说道:“此番叨扰,还请李门主见谅,毕竟沉刀大会在即,我们也是争分夺秒的赶回寨子中。”

李存榭摆了摆手,“外人皆传我们两派有所恩怨,只不过是市井流言罢了,下面的人小打小闹再是寻常不过,要是没个争斗这江湖也就不叫江湖了,所以孙当家的也不必放在心上,此番来此,且放宽心,酒足饭饱后,我自会亲自送诸位离开客留门,这沉刀大会也是贵派的盛事,我也早就让我那不成器的闺女跟他三叔一起过去了。”

孙希却是疑惑道:“童当家的已经赶往贵派了?”

李存榭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孙当家身边的这位就是那老小子的儿子吧。”

孙希看了一眼林放怀,欣慰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正是门主的爱子,放怀,见过李叔叔。”

林放怀扭捏的走到众人面前,向李存榭行了个礼,“见过李叔叔。”

话音刚落,只见李存榭一指点出,似有一柄无形刀气席卷向林放怀,林放怀一瞬间反应不及,已是无法躲避,索性抽刀出手,一刀劈下,大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然后就看林放怀手中的香山制式刀砰的一声碎裂,林放怀倒退几步,并无大碍。

坐在孙希旁边的枫叶红大喝一声,“你!”然后就要抽刀出手,却被坐在一旁的孙希拦了下来,“小兰,你这脾气还是不知道改改,李门主并无恶意。”

李存榭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枫叶红林慧兰,笑着说道:“早就听闻香山枫叶红的脾气,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众人面前的林放怀止住后退的身形,然后抱拳道:“多谢李门主赐教。”看样子这一招虽然让林放怀出了糗,但是林放怀还是从中有所收获。

李存榭大笑道:“好,不卑不亢,性子不急,是块可雕琢的璞玉,我倒是有些羡慕那老小子了。”

孙希抱拳道:“令爱也是可造之材。”

李存榭一听到自己的姑娘就一阵头大,“她?孙当家不用抬举,她就是让我宠坏了,这次去你们香山,怕是会给我惹出些乱子来。”

孙希对此倒是一笑:“无妨,我回去后自会跟门主说明情况的。”

众人相谈甚欢,李存榭也完全没有三境中人高人一等的气势,就与众人平辈相谈,倒真应了“客留门”的名声:有客来之,便留于此。

李存榭看向孙希背负的匣子,问道:“匣子中可是?”

孙希点了点头,“正是。”

李存榭赞叹道:“好刀,好刀,此刀出世,必可入了天机阁的兵器谱中,与四年前的那柄鸣蝉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

孙希却笑道:“李门主抬举了,我们也是侥幸得之。”

李存榭认真的说道:“好刀就应该现世,让江湖中人见识一下宝刀的风采,不然藏在那不知名的地方,总是埋没了,所以贵派的沉刀大会,我也是仰慕许久,要不是门派中事多缠身,我这次倒是想亲自前去的,自两百年前香山的老祖宗林清崖沉刀沧浪江开始,贵派的这一传统流传至今,已经沉下了不下四十多柄好刀了,说实在的,我心中也是有些羡慕啊。”

孙希却是笑道:“李门主玩笑了,我辈修士,皆是一柄刀用之一生,若李门主上门讨刀,相信我们真就是把宝刀拿出来,李门主也是不屑一顾。”

李存榭洒脱一笑,没有否认,这江湖中,无论是耍刀的还是用剑的,只要是手中用着家伙事的,名头在外的,皆是把手中的家伙当做自己亲媳妇一样疼爱,甚至有刀毁人亡,剑断人亡的说道,所以这江湖中未闯出名堂的江湖客,皆是想要求得一柄趁手的兵器。

李存榭说道:“贵派这种制式刀,倒有些不像是江湖人的做法,更像是朝廷练兵一般,不过这也给你们香山闯出了独一份的名声,见刀如见香山,在我看来,倒有些限制了你们的天赋。”

孙希对此不置可否,“我派的传统已经延续了两百年,皆是这般,正所谓教规中的刀在心中,不在手里,若是因为手中之刀有所制约,倒算不上是一流的刀客了,像名声在外的无刀客,那是江湖中一流的高手,对此也是这般看法。”

李存榭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那无刀客,是七门刀中唯一一位一个人撑起一门刀的武道大家,这天下使刀的,皆是以他作为榜样,早年间李存榭还没什么名气的时候,就曾远远看到无刀客一刀挥出,如猛虎下山,龙出大海,远在数里之外就能感受到那种酣畅淋漓的气势,所以这江湖中使刀的,总也逃不过“刀不过无刀”的说法,就是说使刀的顶破天了,也比不上那无刀客,大有当年剑祖的风采。

李存榭与众人越谈越是兴起,不多时一个侍女赶了过来,告诉门主可以用饭了,众人这才停止了交谈,由李存榭带领着,走向了膳房。

令赵牧和普通不解的是,这李存榭这般表现,之前在渭水城中孙希三人担心的又是什么呢?

————

沈风带着叶子走出烟屿山密林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沈风刚一出烟屿山,就奔着天机城的方向而去,按照沈风的估计,这天机阁虽不知是好是坏,但是之前在围捕赵牧的时候无论是老阁主还是那少阁主都未曾露面,所以自己的身份应该还算安全,但万事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沈风从怀中取出一块布条,蒙住了面目。

两人刚一出这烟屿山,天机城那边就收到了消息,说有一男子带着一女子正往天机城而来,正是之前在长安城讲法大会上出过手的飞刀青年。

楚良也急忙的赶到了岳轩的住所,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岳轩与王自如,两个人自然是开心至极,沈风与叶子都没发生什么意外,看样子是摆脱了影卫的追捕。

岳轩与王自如也没闲着,急匆匆的就赶向了城中离烟屿山最近的城门口,等待沈风的到来,毕竟这烟屿山离天机城不远,以沈风的脚力赶到天机城,也不过是个把个小时,就怕沈风一进入城中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到时候再想找起来,就难了,当然两个人显然是没考虑天机阁的因素在,在这天机城中,天机阁要想找个人,那个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是藏不住的。

岳轩与王自如等了能有快两个时辰,才远远的看到沈风扛着个人奔这边而来,岳轩与王自如对视一眼,心知这是有事发生了,急忙的迎着沈风就赶了过去。

沈风也是远远的就看到了岳轩与王自如,一瞬间沈风停下了脚步,然后叹了一口气,迎了上去。

“叶子怎么了?”王自如看到沈风肩上裹在泥巴中的叶子,有些慌张的问道。

“唉,”沈风叹了口气,“我带着叶子刚到烟屿山就在山里迷了路,然后叶子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和叶子困在烟屿山中快四天左右的时候,遇到一个在山中采药的小药童,事出紧急我就让这个小药童帮我看一看叶子,那个小药童说叶子是身体内有一股体质的力量被烟屿山的龙脉之气引动了,但叶子不是武夫,所以身体承受不住那股力量,要想根治的话需要三境中人为她渡一些修为,然后去药王谷求医,那小药童就是药王谷这一代的采药人玄参。”

“药王谷?”王自如惊讶道。

沈风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药王谷先说不好寻觅,就算找到了这救人也是有着药王谷的规矩,所以这件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岳轩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个叫玄参的小药童呢?”

“这又是另一件事了,这烟屿山中有一伙匪寇,我在林子中与他们起了争执,然后为了保护叶子,就无暇顾及玄参,玄参就被这伙人抓走了,我心想还是先带叶子寻一位三境中人渡修为续命要紧,就先带着叶子出来了,正好你们去烟屿山中救那个叫玄参的小药童,我去找一找我师父他老人家为叶子续命。”

“你师父?”岳轩疑惑道。

“嗯,我师父是当年的盗圣玉如烟,如今也是一位摘音境界的高人,只是隐居在世俗之中,不出世罢了。”

“那你师父现在在哪?”王自如着急的问道。

沈风摇了摇头,“我当初离开他的时候他在北荒的地界里,具体在哪现在也不得而至,但我想他的脾性总也是离不开北荒那里的。”

岳轩一语道出了关键,“那这一来二去的又耽误了不少功夫,路上叶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就回天乏力了。”

沈风无奈的说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

岳轩皱了皱眉,然后说道:“这样吧,小风你和老王去烟屿山救那个叫玄参的小药童,我带着叶子去求一求我师叔,让他出手,这样也不必耽误功夫,等你们把玄参救出来之后,我们再一同赶往药王谷。”

“你师叔?”沈风还不知道岳轩和天机阁的关系,只是知道岳轩与那天机阁少阁主是熟识,未曾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岳轩点了点头,“天机阁阁主正是我的师叔,叶子这里你们先不用担心,在天机阁不会出什么意外,你们先去救那个叫玄参的小药童,若是没有他,咱们寻找药王谷也是难上加难,话说这药王谷的传人,怎么会说被抓走就被抓走。”

沈风无奈的说道:“那小药童并不懂武艺。”

岳轩自然是感到有些奇怪,若是这药王谷的人都不懂武艺,那这药王谷能立于江湖之上的原因就有待思量了。

王自如自然无暇理会这些事情,此时叶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这么多年了,叶子早已经成了自己亲闺女的存在了。王自如急忙对岳轩说道:“你们武当金丹不是有活死人生白骨的说法吗?给叶子服用一颗吧。”

岳轩却是摇了摇头,“你啊,关心则乱,我们武当金丹是大补的药,这时候给叶子服下无异于在叶子身体里放上火药,到时候叶子说不定会直接出了事情,你先定下心去救那个小药童,叶子这边不会出意外的。”

王自如这才有些安心,然后对沈风说道:“走,我们这就去会一会那伙儿匪徒。”

沈风却是打住了王自如,“可我还不知道他们的老窝具体在什么位置,所以这事儿可以求助一下天机阁。”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赶了过来,正是天机阁的少阁主楚良,“那伙匪寇在烟屿山上共有三个窝点,我这里有一张地图,你们按照上面我标记的位置去寻找就行了,切记不可再次迷了路,他们的窝点都是烟屿山中最容易迷路的地方,到时候若是迷了路就连这地图也是没用了,而且烟屿山下真的有一条巨龙沉睡,所以烟屿山的内部有很多地方我们也是未曾探查过,万事还是要小心一些,至于这位叫叶子的姑娘,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差人去请师父了。对了,你们尽量不要杀伤那伙人,那伙人虽然是伙匪寇,可这么多年也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多是劫富济贫的善举。”

沈风从楚良手中接过地图,点了点头,抱拳谢过,就带着王自如折返回烟屿山,去救那位叫玄参的药童。

而楚良则带着岳轩和叶子,赶往了天机城中的天机阁内阁之中。

————

烟屿山上,小药童玄参被铁索绑在了笼子里,悬挂在一处悬崖之上。

烟屿山二当家金泽对着笼子里的玄参咬牙切齿道:“小药童,你究竟给不给我三弟解毒?”

小药童玄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将头扭了过去,也不搭理岸上烟屿山的一伙人,但是玄参看了一眼脚下悬空的景象,小脸瞬间吓得煞白。

烟屿山二当家似乎下了狠心,对一旁的手下说道:“给我把他放下去。”

在众人一旁,烟屿山三当家吴狗则一动不动的躺在一张床上,脸色乌黑,看样子是中了毒。

铁笼子被缓缓放下悬崖,小药童玄参吓得哇哇大叫,甚至哭了出来。

“你们不能杀我,我可是药王谷的人,你们杀了我,阿苓不会放过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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